有生命危險了，可是他直到今天還在昏迷中。

161

顧凱言的傷有兩方面。

首先，就是顧凱言全身大大小小那大約一共有三十幾刀的傷痕，其中有幾刀砍在了動脈上，救護車到學校的時候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。

其次，就是在端木凱用刀砸葉梓之後，沒有刀具的他直接用腳踢了不知道多少下顧凱言的頭，而且力氣都不小，那似乎就是顧凱言到現在還沒醒的原因。

聽到顧凱言的傷勢之後，葉梓不禁問道：“沒有生命危險但還沒醒，顧凱言這是成了植物人嗎？”

霍姍姍點頭：“差不多吧。”

霍謙卻搖頭：“你朋友也問過這個問題，醫生說顧凱言現在還不是植物人，不過如果他超過三個月還沒醒，那他會被定義為植物人。”

“我的朋友？”葉梓楞了一下問道，“是說顧曉語嗎？”

“沒錯，就是她，她現在天天守在顧凱言的身邊，茶飯不思的，”霍謙為雙顧的悲慘情形嘆了口氣，“你沒看你醒了這麽久她都沒來探望你嗎，就是因為她一刻不離得守在顧凱言身邊。”

葉梓緊咬下唇，這不是她想要的結局，如果救了顧曉語卻讓顧凱言變成植物人，那麽這一切就跟上一世沒多大區別。

一個或許看不到希望的植物人跟一個死人相比，誰也不知道哪一種更痛苦，不過上一世痛苦的是顧凱言，而這一世痛苦的卻是顧曉語。

霍姍姍不太同意霍謙的說法：“這不是已經有半個月了嗎，半個月都沒醒，三個月還會遠嗎？”

“這可不一定。”霍謙把偶然從醫生那裏聽來的話告訴兩名女生，“醫生讓顧凱言的家人自己去找外國的腦科權威，如果能把其中一個約到天朝來，那麽顧凱言蘇醒的概率會很高。”

霍姍姍搖頭道：“外國的腦科權威又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，而是就算真給顧凱言的家人找到了，人家外國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來我們天朝嘛。”

葉梓倒是稍微安心了一點：“應該沒事的，顧凱言家裏很有錢，而且他父母常年在外國工作，找起人來一定比我們在國內方便，只要能找到人，他們就一定能想辦法將那人請來天朝。”

“那我就祝福他們早日找到咯。”霍姍姍似乎還是不大看好這個路線。

霍謙沒好氣地拍了一下霍姍姍的頭：“你要是想說喪氣話就回家說，別在這裏亂說話，還沒醒的那個男生是葉梓好朋友的哥哥，你要是閑著沒事也幫忙找找外國的腦科權威。”

“哦，知道啦，不過大哥，”霍姍姍嘟著嘴不滿地問道，“你認識的人可比我多得多，你為什麽不幫忙找人啊？”

霍謙挑眉：“你怎麽知道我沒幫忙找人？”

“這麽說，你有幫忙找人咯？”

“在得到這個消息的那天，我就請我朋友幫忙找了。”

“大哥威武！”

霍謙對霍姍姍的行為哭笑不得：“別開玩笑了，快回家去吧。”

霍姍姍吐了吐舌頭，對葉梓擺擺手，然後就離開了。

葉梓和霍謙一起目送著霍姍姍離開，忽然她戳了戳霍謙的手臂，小聲地說：“師父，謝謝你這麽幫我朋友。”

霍謙坐在了霍姍姍之前坐的位置上，他微笑著點點葉梓的額頭說：“以後要道謝的時候千萬不要這麽小聲，我是無所謂，但若是遇到一個較真的人，你這麽小聲是會被人誤解為不想道謝。”

“知道啦，謝謝師父！”這一次，葉梓稍微大聲了一些，不過這聲音也不是很大，最起碼霍謙能聽到但也不會吵到別人。

霍謙從霍姍姍帶來的水果籃裏拿了一個橙子開始剝皮，一邊剝一邊說：“我做這些是都是為了你，我可不想我徒弟自己病好了之後還在想別人的事，而且腦科權威不僅僅可以救你朋友的哥哥，也能讓你大腦裏那個腫塊以一種更安全更快速的方式消除。”

葉梓怔住了，心想也許“而且”之後的話，才是霍謙的重點。

霍謙把剝好的橙子遞給葉梓，“吃個橙子，補充一下維生素。”

雖然葉梓不是很喜歡吃類似橙子這種有酸味的水果，但她還是接過了霍謙遞過來的橙子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。

“味道怎麽樣，甜嗎？”

“一點也不甜，還特別酸。”

“太酸就別吃了，我去給你洗個蘋果。”

“不用了，就吃這個橙子吧，都剝好了不吃多浪費啊。”

吃完橙子，葉梓想讓霍謙帶她去看顧凱言。

看顧凱言其實是次要的，她的目的是勸勸顧曉語。

一周前她醒來的時候看到的霍謙非常憔悴，而守著顧凱言這麽多天的顧曉語一定更加憔悴，若是顧曉語繼續這樣下去，搞不好顧凱言還沒被救醒，顧曉語先倒下了。

先前霍謙是擔心葉梓會因為顧凱言的事而頭疼，不過現在顧凱言的情況葉梓已經知道了，那麽他也就沒有理由反對葉梓去看顧凱言。

於是乎，霍謙便帶著葉梓去了顧凱言的病房。

雖然葉梓表示她頭不暈，手腳也靈活，但是霍謙還是堅持要扶著她。

在顧凱言的病房外面往裏看，顧凱言臉色慘白地躺在白花花的病床上，他的身上插著很多管子，不過病房裏只有他一個人並沒有顧曉語。

霍謙看到葉梓納悶的表情，立刻明白她是為了什麽來的，於是他問了路過的護士，“你好，請問前些天一直在這件病房守著病人的女孩去哪了？”

“你說的是顧曉語吧，她昨晚被她家裏人硬拉回家休息了，”護士打開了話匣，“聽說那女孩跟裏面躺著的這個是龍鳳雙胞胎，雙胞胎的感情那肯定是很深的，而且不是還有很多人說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特別強嗎，現在一個躺著，另一個肯定也不好過，真是可憐啊，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多瘋子……”

護士巴啦巴啦說了好久，直到另外一名護士喊她，她才離開。

得知顧曉語被帶回家休息之後，葉梓稍微安心了一些。

就算顧曉語真的很擔心顧凱言，守了這麽多天她也一定很累了，現在只要能讓她睡著，那麽身體一定會自動進入休息狀態。

霍謙扶著葉梓回病房的時候，在醫院病房區的走廊上遇見了一男一女兩個人，葉梓看到他們，意外地出了聲：“顧先生、顧太太，好巧啊，你們來探病的嗎？”

162

葉梓這話其實可以說是廢話，來醫院的人無非就是三種，醫護人員、病人、病人家屬，顧先生顧太太不是醫生護士，他們精神都很好也不是病人，那肯定就是病人家屬。

不過這種客套話卻是一種比較好的搭話方式。

“這種巧我們不想要，唉，我們家侄子真是太可憐了，好好地在學校都能遇到神經病亂傷人，他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，小小年紀居然糟了那種痛苦，我們這要是沒找到好醫生，說不定他……”

這不，顧太太一聽葉梓的搭話，還沒想起葉梓是誰就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話。

不過——她怎麽覺得顧太太的話有點耳熟？

就在葉梓納悶不已的時候，顧先生跟霍謙搭上了話：“霍先生，能遇到您真是太好了！”

顧先生的年齡明顯比霍謙大很多，他對霍謙用了“您”這個字，難道他其實也是喜歡圍棋的人？

葉梓在記憶中找了找，卻沒有找到一位跟顧先生年齡相仿的姓顧的名棋手，擡頭看向霍謙，她發現霍謙的表情也是詫異。

“顧先生，請問有什麽事是我可以幫忙的嗎？”霍謙問道。

看來霍謙跟顧先生之前的確是認識的。

“霍先生，我們昨晚查了一下天朝圍棋界，您居然是一位九段棋手，請恕我們有眼不識泰山。”顧先生一開口就先把霍謙捧上了天，說了三四分鐘都沒有重樣的。

霍謙板著臉說：“顧先生，我想你找我應該是有別的事，能直接說重點嗎？”看他的樣子，好像對方不直接說重點他就要帶著葉梓馬上離開似的。

顧先生尷尬了，顧太太這個時候才終於看到霍謙，她立刻把葉梓拋在一邊，走到霍謙那邊請求道：“霍先生，請問您認識一個叫做‘小玉不是人’的棋手嗎？”

“什麽？你們要找小玉不是人？”霍謙還沒說話，葉梓倒是驚訝地喊了出來。

顧先生、顧太太見葉梓對“小玉不是人”這個名字有如此大的反應，立刻明白葉梓是認識小玉不是人的，於是他們紛紛轉移了陣地，把葉梓當成了寶。

顧先生說：“小姑娘，你認識‘小玉不是人’？”

顧太太說：“美女，你知道‘小玉不是人’在哪對不對，能告訴我們去哪能找到他嗎，或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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